【娱乐圈AU】猫鼠游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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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
Jessie和易烊千玺走进王俊凯的办公室时见王总监正在低头翻看文件夹，她轻声咳嗽了两声，唤起对方的注意力。王俊凯抬头看了一眼与Jessie错了半步距离的易烊千玺，对Jessie道：“我记得你那边囤了些工作，先下去处理吧。”
Jessie偷偷瞥了一眼表情还算正常的王总监和身边隐隐有些不对劲的易烊千玺，想了想还是委婉地帮手下艺人开口道：“总监，Jackson最近一连几天忙工作忙到连轴转，正好下个阶段的行程也没安排妥当，要不先给他放个假休息下吧。”
王总监哦了一声，眼睛一弯，看了看Jessie又看了看易烊千玺，似笑非笑道：“行啊，那我也顺便给你放个长假吧？”
听出王俊凯话中之意的Jessie脸色一白，却见易烊千玺忽然转头对她道：“Jessie，先出去吧。”Jessie还想说些什么，抬眼却撞上了王俊凯略带不喜的眼神，心知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只好怀着歉意看了眼易烊千玺，一人先行离开。
随着办公室门被带上的声音，王俊凯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看向易烊千玺夸赞道：“真是风度翩翩，怪不得之前还有媒体把你评为粉丝心中最绅士男艺人。”
易烊千玺瞥了眼紧紧关上的门，轻叹一声，上前几步坐在了办公室最侧的沙发上，双手交握看向王俊凯，眼神里有淡淡的疲惫：“为什么突然讽刺挖苦我，昨天晚上通电话时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王俊凯脑海里昨晚所见到的画面一闪而过，嘴角的笑意便愈发深刻了：“挖苦？我只是感慨，如果那时候能帮你的人再多出几个来，兴许昨晚上就轮不到我给你打电话了。你魅力既然这么大，我也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再藏着掖着一个人欣赏，不如这样，我多帮你介绍几个好哥哥好姐姐怎么样？”话说出口时连王俊凯自己都被语气里的尖酸给惊住了，瞬时便有些后悔。
果然，易烊千玺在听到后面这句时面色一沉，难得地激动道：“你说什么？你……”
“千玺，稍安勿躁，”王俊凯迅速将瞬间的愧疚遮掩过去，接着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没有认真考虑，你也不必当真。”
易烊千玺静静凝视着王俊凯的眼睛，缓缓道：“王总监可真有幽默感。”
王俊凯微微一笑，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悄然交锋：“那也只是对你。毕竟，你总是能带给我很多惊喜。”
“惊喜”两个字被他念得很重，易烊千玺亦因此忽然感到一丝心虚，他先偏过头去，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对王俊凯道：“你让我下了通告直接来公司就是为了对我展示你的幽默感么？那我听完了，可以走了吗？”
站起身来走至易烊千玺身边，王俊凯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握住易烊千玺的双肩，动作温柔却不容违抗地将他束缚在自己的胸膛与沙发靠背之间，接着低下头吻住那双总是说出欺骗他的话语的唇瓣。趁他还未回过神来，舌尖已经自他轻启的唇瓣间强行侵入。
吻毕，王俊凯松开摁住易烊千玺双肩的手，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见他眼中还有丝丝迷离，心神一动，手指就自觉爬上了他的脸侧。钳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的鼻尖，王俊凯笑着坐在易烊千玺的身边，硬贴着对方还搂住了他的腰，一面不规不矩地上下其手，一面还调笑道：“这么多天天没有和你亲近，还不允许我假公济私见见你？”
凑近看了看自己的艺人，他的嘴角有着可疑的湿润，王俊凯对想要自己动手擦拭干净的易烊千玺摇了摇头，伸出拇指似摩挲似爱抚地替他抹去。
易烊千玺不禁有些慌乱，他们两个之间贴的太紧了，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下身的一举一动。可外面的太阳还高挂天边，一墙之隔的外面就有嘉图的员工在工作，随时都可能有员工进来向总监请示汇报，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被人看见衣衫不整甚至赤身裸体地躺在王俊凯身下会发生什么，但他明白这件事即使发生了，也只会毁了他一个人而已。
“王俊凯，王总监……不要……”
王俊凯放在他腰上的手捏了捏他腰窝间的肉，贴在易烊千玺的耳边低低问道：“为什么不要？你昨天不是说很想我么……”
易烊千玺克制住自己想把他掀翻在地狠狠打上一顿的冲动，尽力将他与自己的距离推远些：“这里是嘉图的办公大楼，这是你的办公室，你不能这样……”
王俊凯呵呵笑道：“嘉图那块地板不属于我？你身上哪个地方不属于我？我在我的地盘上干我的人，你替我怕什么？”
随着王俊凯的咄咄逼近，易烊千玺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逼至沙发角落，两人的下身几乎是紧紧相贴着，上半身间的距离近的只剩一拳，细密的汗水自额头滚滚落下，易烊千玺第一次如此厌恶眼前的这个人。他颤抖着双唇，眼神几乎要在王俊凯的身上剜出个洞来：“王总监，即使是等价交换我也该有选择的权利吧，我现在拒绝你，请你放开我！以你的身份多得是愿意陪你这么玩的人，你何必强迫我……”
“拒绝？”王俊凯似是听到了极有趣的笑话，手中力道尽数散去，紧盯着易烊千玺的双眼嗤笑了两声，眼中的轻蔑让易烊千玺咬紧了下唇，“你拒绝我？你凭什么拒绝我？”
易烊千玺梗着脖子与他对视：“因为我是一个人。我知道如果这么做了我将承担何种可怕的未来。请你放开我。”
王俊凯的左手忽然高高举起，在易烊千玺坚毅的眼神中，擦着他的耳边重重地落在柔软的沙发垫上。王俊凯脸上的笑意终于尽数褪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易烊千玺，眼中流露出少见的怒意。
“你以为我在强迫你？”
少了压迫，易烊千玺终于能如愿地直起身，他整理好自己被揉乱的衣衫，平静地抬头看向王俊凯：“不是什么‘我以为’，而是事实。”
王俊凯“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眼前面色潮红，前胸因为激动而不停起伏的易烊千玺，这个人为什么总能如此冠冕堂皇，如果不是知道了对方背叛的事实，听完这段话他也会觉得自己确实在折辱他。可先到处风流、把他们之间原本干净利落的交易关系搞得乌烟瘴气的人不正是易烊千玺么，要说自尊，谁又来替他捡被易烊千玺扫落在地的脸面？
王俊凯默然无声地整理完袖口，又坐回办公桌前，拿起一开始看的那份文件，过了几分钟后才像忽然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似的，看向仍旧坐在沙发上的易烊千玺：“你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等着被我强迫么？”
易烊千玺颔首，毕恭毕敬地站起身对着王俊凯鞠了一躬道：“总监再见。”
听到门终于被关上的声音，王俊凯抬眼看了看已经紧紧阖上的门与空无一人的沙发，强压着的怒火在心中翻腾，恰在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
看了眼来电人的姓名，王俊凯点了接通后便道：“我希望你有足够重要的理由来耽误我的工作进度。”
电话那头的王源“唔”一了声，语带疑惑地问：“王俊凯？你是王俊凯吗？”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哎哎哎别呀，”王源似是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今天好友的脾气这么差，“我是来打电话跟你说你那小情儿的。人长得确实不错啊，也挺聪明的，没你之前和我描述的那么冷啊，还挺好玩儿的。”
也是，毕竟易烊千玺只有在他面前才要么挂着张假笑的脸，要么板着脸不做声。王俊凯不自觉捏紧了手指，道：“你喜欢？那送你了。”
“你瞧你这醋的，我可是一根正苗红的异性恋，你犯得着呛我么？哎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脾气这么大？之前可是你让我多多提携你那小情儿的，哟，刚下飞机才几个小时就婚变啦？”
王俊凯黑着脸把手机给挂了。
*
王源给王俊凯先满了一杯，才又给自己倒了约莫三分之二杯径的白酒，王俊凯看在眼里也懒得说，忽略等着和他先碰个杯的王源自己举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一边专心唱K的刘志宏正好到了间奏，握着麦克风道：“凯哥那可是白的，你悠着点儿。”
王源也道：“你怎么回事啊，没见过被包养的把包养的给气着的，你这也是个人才啊。”
王俊凯陡然一口白酒下肚，被辣的龇牙咧嘴，狰狞着答道：“事情没轮到你头上你你懂个屁。”
王源耸耸肩，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液：“说真的，你到底怎么了？”
死都不可能主动承认被自己包养了的小明星在外头偷人的王俊凯选择沉默，无声又喝了一口，看在外人眼里倒真有几分为情所困所爱非人的味道了。
至少王源是这么认为的。
他难得改变自己一向嬉皮笑脸的风格，认真地道：“王俊凯，你是我们仨中间最大的，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
刘志宏那边也正好唱完最后一句“也可以拥抱我*”，伴奏声里的苦笑让王源心神一震，看向王俊凯的眼神中担忧更甚。一看大惊，刚才说话间王俊凯竟然已经喝完了一整杯，趁别人没注意自己又倒了一杯，这会儿又下去一半了。
王俊凯没领会到王源未曾挑明的内涵，又喝了些酒，说话已经有些结巴了：“最大的……哪方面的大嘿？”
王源呸道：“我他妈在这儿跟你谈正经的你就知道瞎讲黄段子，我发现王俊凯你这人还真不能喝酒，本来就没多正经，喝完酒简直他妈禽兽。”
刘志宏放下话筒对王源道：“咱凯哥是不是憋太久了？”
谁知喝醉了后的王俊凯耳朵倒是有些尖的，听见刘志宏的低语后又举起放在包厢桌台上的另一支麦，对着话筒大声道：“刘志宏，请你注意说话的场合和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位光荣的经纪人，你不是一个浪荡的皮条客。”
把王源给乐得仰倒在沙发上。
刘志宏嘿了一句，握着话筒和他对呛：“王俊凯，请你喝水不忘挖水人，说话前先注意你的自身情况。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没有你这样有钱就想玩男人的大爷，就没有那些浪荡的皮条客。”
王俊凯道：“我就包过一个！”
“我还一个都没拉过呢！”
王俊凯偏着头问王源，眼神中一片茫然：“他没有嘛？”
王源捂着肚子狂笑中点头。
王俊凯哦了一声，放下话筒坐下了。
刘志宏自认在辩论上打败了王俊凯，给自己奖励了一杯酒。一边晃着杯子一边套着喝蒙了的王俊凯的话：“反正你都包了易烊千玺这么些年了，干脆换个目标换个口味，给别的新人一个机会，让他们也有一条通向成名的星光大道呗！”
王俊凯白了他一眼：“人家易烊千玺实力又不差，没我捧照样也能红。”
王源点评：“哟，还挺护食。”
刘志宏继续套：“那你这么欣赏他，这么愿意捧他，他肯定也特感激你吧？”
王俊凯忽然愤怒起来：“他感激个屁——他就是混账！我对他还不够好么，他！他……”
到重点了，刘志宏点点头，继续循循善诱：“他怎么了？”
即使是喝醉了也坚决不提有伤脸面之事的王俊凯只咬牙切齿但偏就不肯说出口，踹了一脚玻璃桌恨恨道：“他只会让我生气。”
“他让你生气，你就让他没饭吃呗。打压他几天他就知道你的厉害了，到时候照样哭着喊着来喊你放他一条生路。”
王俊凯气闷着咕哝：“不行。那我不就成了个混账。”
刘志宏笑着道：“舍不得吧？”
王俊凯没置声，算是默认了。
一旁静静听着的王源与刘志宏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想道，这果真是动了别的心思了。
王俊凯坐在那儿地又嘀嘀咕咕了几句，声音太小，王源与刘志宏只能听见几个不连贯的音节，后来二人见王俊凯瘫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了，便让服务生在楼上酒店开了个套房，把人安置一晚了。如果不知道王俊凯现在的心思，兴许二人就打电话叫易烊千玺来照顾他了，但既然知道了苗头不对，二人也便不做此考虑，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感到有些烦躁。
*：陈奕迅的《爱上你是我眼睛的错》中最后一句歌词，全句为：即使嘴角从来未爱我，也可以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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